32.调戏(第4/5 页)
傅家在齐州的地位几乎跟皇家在京城相似,若有风吹草动,容易惹人议论。
她不愿忍受这般苛刻的规矩,不愿束手束脚,可寻机和离,但此刻身在其中,还是该为傅家着想。
遂欠身道:“这回确实是我考虑欠妥,稍有不当,往后会留意,尽量不去抛头露面。但一码归一码,当日雅间之内,并无半点越矩,老夫人若是不信我的话,尽可设法找当时在场的旁人探问印证。春草、木香,乃至酒楼的伙计、秦家的仆从,他们总不会说谎吧?旁敲侧击,也不会张扬此事。”
攸桐自认这是退让了半步,谁知老夫人像是被戳中肺管子,脸色骤变。
“这种事如何印证?送上去给人笑话吗。若传出去,叫人议论起来,这脸面还要不要!这事只是一件,要紧的是往后,务必要引以为戒,不得有半点疏忽。”
一想到京城里那铺天盖地的流言,老夫人只觉肝胆皆颤。
傅家满门猛将,儿郎无不英勇善战,退敌守边、保护百姓。
这根基、这名声、这威望,全都是儿郎拿命换回来的,几十年来,不知洒了多少血!
这般声誉,岂容此女玷污?
她这辈子最看重清誉,当初就不愿娶魏家女,碍于儿子劝说才容她进门,而今有了招蜂引蝶的嫌疑,想想往后,更是心惊。气怒之下,端着长辈的威仪,当即沉声责备起来。指着这事发散开,提醒攸桐不该随意招惹男子,落人话柄,当初那些臭毛病,到了魏家着实该改掉。
攸桐听了片刻,也算是明白了——
今日叫她过来,哪是为了分辨事实,分明是老夫人想撒气!
先前看傅德清和女眷迥异的态度,见傅煜帮她带家书、转述魏思道的口信,攸桐便猜到,这门婚事是男人们在外商议的。周姑常说老夫人极看重名声,今日听到点风言风语便如此盛怒指责,可以想见,当初顺着傅德清兄弟的安排,答应娶她进门时,老夫人心里藏了多少不满。
所以,哪怕身为长辈、身份贵重,见到她时,仍不免露出冷淡轻慢之态。
甚至那日傅澜音身体抱恙时,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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