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乏了(穿书) 第42节
谢槐玉唯一的想法就是,这熊孩子还真是聒噪不已,江山都能给她哭倒。
他从来没有想过,长到他膝盖边上的黄口小儿,有朝一日会渐渐长到今日的模样。
更没有想过会牵着她一步步走到现在,甚至想牵着她长长久久。
她一开始便仿佛裱在墙上的美姝壁画图似的,一笔一划精致却刻板,他只觉得虚有图表,其实他每次看到她,都会忍不住想起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耳边都会嗡嗡作响。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幅画变得鲜活灵动,一颦一笑都牵着他的心弦。
谢槐玉看着面前懵里懵懂的小姑娘,眉黛楚楚,双鬟望仙髻边上坠着绒花流苏,一直垂到肩上,琵琶襟的款式,胭脂红的坎肩袄子,杏腮微鼓,整个一粉雕玉琢的乖宝形象。
依着以往她住在宫里头的旧礼,她要同郑太后一道守岁的。
连穿衣打扮都流露着股福瑞的意味,怪不得郑太后把她宝贝得都快无法无天,俨然一个天之娇女。
像她这样生得讨喜的小姑娘,放在任何人家里,都会视若珍宝似的宠着。
比如说,相府。
她只需要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必做,他便能感知到她的存在。
这种感知一度让他无从避免,就这样悄没声息的侵入骨髓。
江窈是从谢槐玉膝盖上醒来的。
她眨着睡眼惺忪的眼,悄咪咪从他身上移开,坐正身子。
江窈嗑着脑袋,眼看着即将从手边滑落。
谢槐玉几乎是下意识的托住她的腮,温软细腻的触感传来。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江窈的情景,那年他不过十六岁,刚上任军机大臣的位置不久。
光熙帝召见他时正在御花园哄她荡秋千,她也确实是个半大点的孩子,整好是他的一半大,梳着一对分肖髻。
活脱脱一副迷糊蛋的模样,许是为了什么事发脾气,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眼泪鼻涕哭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