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杀鸡儆猴,杀张家,吓孙家,钓出大(第4/5 页)
“孙绍宗,那个想推翻朕的,是不是你啊?”
朱祁钰目光杀意爆棚:“来人,把他舌头剪下来!”
“仗着皇太后的势,就敢嚼朕的舌头根子。”
“你是真敢啊,孙绍宗!”
孙绍宗瞪大眼睛:“陛下饶命,饶命,啊……”
两个太监按住他,一个用铁器掰开他的嘴巴,一个把剪子塞进去……
“啊!”
孙绍宗的惨叫声,令人脊背发凉。
孙继宗亲眼看见弟弟的舌头被剪下来。
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
“你怕什么?你是不是也参与了?”朱祁钰阴恻恻的声音响起。
孙继宗瞬间回魂,不停磕头:“微臣绝对没有,但微臣有管教不严之罪,求陛下处罚臣,削掉臣的爵位,求求陛下了!”
你都是聪明。
“现在想想,张瑾骂得没错呀。”
“朕这个皇帝,确实不消停呀,折腾文武百官,折腾诸王,折腾百姓,确实是狗皇帝。”
“朕确实没儿子呀,既然没有,也不怕别人说呀。”
“但朕心眼小呀。”
“谁骂朕,朕心里不舒坦。”
“孙继宗,你能理解朕吗?”
朱祁钰说一堆没用的。
把孙继宗绕蒙了。
他傻傻点头。
“你是懂事的。”
朱祁钰缓缓站起来:“冯孝,去把宫中所有人宣来,孙绍宗私自传物品出宫,罪该凌迟!”
“让孙继宗来行刑,全宫中的人给朕看着。”
“看谁敢再犯!”
孙继宗眼珠子差点没蹦出来。
皇帝竟让他亲自行刑,凌迟自己的亲弟弟?
钓鱼!
皇帝就是拿张瑾钓鱼,他故意放出风声去,看看谁会上钩,结果孙绍宗傻乎乎上钩了。
皇帝就杀鸡儆猴。
告诉宫中,朕是没儿子,但你们的生死,都捏在朕的手里。
这天下,朕让谁生,谁就活着;朕让谁死,谁全家都得死!
这才是皇帝的目的!
同时,还在用他这条鱼,钓孙太后!钓漠北王!
“不过,孙家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逐孙续宗、孙淳宗、孙瓒、孙珍、孙链等人出宫。”
“每人鞭三十!”
“勒令其闭门思过,无诏不得开门见客。”
朱祁钰不放心孙家人在宫中。
孙继宗浑身一软,他不怕被削爵,因为有孙太后坐镇后宫,孙家的富贵不会缺。
但绝不能失了皇帝的恩宠。
皇帝先圈禁,后面就是寻个由头夺爵,再往后就是满门抄斩了。
孙家一定要延续下去!
死一个孙绍宗可以,但不能让孙家死绝了!
“微臣谢陛下天恩!”孙继宗不敢忤逆,只能去求圣母。
朱祁钰让人把孙绍宗带下去。
“冯孝,清洗掉这根线。”
朱祁钰目光幽幽:“告诉许感,宫中决不允许和宫外产生一丁点联系。”
“无论是谁,敢私通消息出宫,一律诛族。”
“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你也是,给朕盯紧了。”
冯孝趴伏在地,领旨称是。
用张瑾钓出孙家来,倒也划算。
如今外戚之家,只剩下孙氏有爵位了,该到抹去他们的时候了。
以前顾忌边境打仗,天下苍生不济,朝堂需要稳固。
但是。
朕不下杀手,就有人把朕当成软柿子。
那朕就杀鸡儆猴。
看看孙太后和漠北王,会不会跳出来当这个猴呢?
而胡濙在府中,一眼看透,皇帝虽然在杀张瑾、张琮、孙绍宗,其实是在敲打文官。
谁敢再往前走一步,朕就杀谁。
朕没儿子,也没有顾忌。
这才是朱祁钰让人把话递出宫的原因。
“唉!”
胡濙幽幽一叹:“那些人怎么就如此迫不及待呢?”
“朝堂刚刚稳定下来,陛下也不再怀疑诸王,众正盈朝,生机勃勃,多好的场面啊。”
“他们为什么非要毁掉呢?”
“权和钱,真就那么重要吗?”
“再不知足,老夫也没办法弥合陛下心中的裂痕了。”
“到时候,将发疯的陛下放出来,那就是洪武朝再现。”
“你们真以为谁能制住当今皇帝吗?”
“没有儿子,是他最大的劣势,却也是最大的优势。”
“哪怕把大明玩没了,他最多是亡国之君,反正也没有子嗣,死后也是凄凄惨惨的。”
“与其自己凄惨,为什么不让天下凄惨呢?”
“你们怎么就不明白呢?”
胡濙长长叹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他慢慢站起来,对着老仆说:“老夫要入宫,准备车架吧。”
每次都得让他擦屁股。
他也厌倦了。
好好的国朝,争什么呢?
皇帝已经一再退让了,不要再闹了,千万别再出幺蛾子了,否则等于谦回京,老夫也管不了了。
那于谦才是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你们真能把他拉下水吗?
皇帝可是敢用于谦的!
胡濙慢腾腾入宫。
宫外,贡院,墙垣高耸,环境阴森。
正在举行会试。
考棚十分简陋,约九千间,按千字文排布。
贡院的四角还有瞭望楼,主要起到监视作用。
东、西砖墙各开一砖门,门内有牌坊东为“明经取士”,西为“为国求贤”。
南墙外有砖影壁,墙之左右各辟一门,门内正中有“天开文运”牌坊。
正中轴线有大门、二门、龙门,亦称三龙门,门内有明远楼,楼下四隅各开券门,至公堂七间。
其它建筑尚有总裁、副总裁、考试官、御史等官员的公堂、居室、点名厅、守备厅、监试厅及刷印刻字、誊录、受卷、弥封等处所。
生员进贡院时要经唱名、搜检、领卷等极严的手续,当考生进入考场的考棚后,就要锁门,称为“锁院贡试”。
考生每人一间考棚、一盆炭火、三支蜡烛。待试题发下来,明远楼上响起鼓声,开始答卷,以点香为计时。
锁院之后,舒良带着东厂番子,开始巡查。
当掠过毕玉时,他不动声色。
考生是不允许抬头的,所以哪怕毕玉见过舒良,他也认不出来。
他经过那个崔珣的考棚,崔珣竟蜷缩着睡大觉。
啪!
一道响亮的鞭响,抽得崔珣惨叫。
“作答。”舒良冷冷吐出两个字。
崔珣不敢托大,强忍着剧痛坐在桌前。
本来,他看了眼题目,就毫无作答的兴趣。
他可不想为了仕途,写一篇咒骂圣人的文章,有辱斯文。
他干脆睡觉,用来抗衡会试题目。
可巡场的竟然直接拿鞭子抽他。
鞭痕,皮开肉绽,痛得他快要死了。
只要他敢不写,还会有鞭子落下来,到时候能疼死他。
舒良一路巡完,近百考生不愿作答,他全都赏了一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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