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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元宵节,杀人夜(中秋快乐!)(第4/5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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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花魁呀,多少人魂牵梦萦呀。”

“都在这四楼呢,指不定她们放屁时,咱们也能听到,闻闻味也值了,哈哈哈。”

公子哥自己都说乐了。

他这边说着,不少散客都凑过来,问:“那五楼呢?”

“五楼和六楼不对外开放,暂时还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但四楼已经那样了,你们说说五楼、六楼该是何等模样?”

公子哥一边说,一边喝酒,一酒壶都喝光了。

会馆里的酒可不便宜。

就这一壶,要五十两银子,只是单纯喝酒,没人伺候。

喝得几个莽汉都心疼,他们就买了一壶,舍不得喝,就在这里蹲着,像个土老帽似的看着。

那个莽汉哈哈大笑:“那肯定是皇帝老爷住的!”

这话引起大家哄笑。

说不定,这五楼六楼,就是给皇帝老爷留的。

皇帝老爷睡六楼,大臣们睡五楼,齐活。

忽然。

一群番子进入会馆。

本来这就是锦衣卫的会馆,番子出入司空见惯。

但是,领头的身穿飞鱼服,腰悬绣春刀,大步走过来:“你刚才说什么?皇帝老爷?”

莽汉忽然收声,僵笑道:“大人听错了。”

“诽谤君上,是什么罪?知道吗?”卢谦语气冷厉。

莽汉再傻也知道这个罪名很大啊,赶紧摇头说:“都是他说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卢谦顺着莽汉手指看过去。

那个公子哥美滋滋地喝着,压根不理卢谦。

“张敷华,你敢诽谤君上?”卢谦推开莽汉,跨步走过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张敷华,父亲叫张洪,死于土木堡。

他本人则被荫入国子监。

但不着调,空有过目不忘的天赋,却沉溺于酒肆,喜欢和人吹牛打屁,会馆兴起后,他就天天泡在会馆里。

三年不读书,却得先生称赞,就是天生奇才,却不用在正地方。

京中三家会馆,天天都有他的身影。

“原来是卢副指挥使呀?”

张敷华撑开眼皮子,被人出卖了,也不生气:“本公子在此喝酒,碍着你锦衣卫什么事了?”

他和卢谦是老相识。

卢谦父亲卢衡也死于土木堡,被卢忠发掘,诏入缇骑,但被金忠带入锦衣卫。

“诽谤君上,就关乎锦衣卫的事!”

卢谦懒得理他:“带走!”

张敷华把酒壶里的酒喝干净,舔了舔手指尖上的酒,屏退番子:“慢,何人诽谤君上呀?”

“你!”

卢谦不想跟他废话,丢人现眼!

张敷华却不依不饶:“卢副指挥使,这位老兄不过是皇帝老爷住在五楼、六楼而已,哪里诽谤君上了!”

霍然!

卢谦猛地看向那莽汉,目光凶厉。

莽汉吓尿了,文人的嘴,杀人不见血。

来而不往非礼也。

“还说你没有诽谤君上?带走!”

卢谦也不废话,走到张敷华面前:“陛下让你入国子监,是希望你效仿先父,为国效力,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玩乐上!张敷华,你好自为之!”

卢谦的父亲可不如张洪。

他人也蠢笨,不如张敷华聪明,从小学了六年经义,却一事无成,自知科举无望,才弃文从武,寻机荫入缇骑。

只是张敷华不用,浪荡不羁,偏偏喜欢往下九流里面钻。

着实是浪费天赋。

卢谦走上二楼。

伺候的龟公吓了一跳,纷纷退避。

张敷华压根听不进去劝,可惜了,傻子被抓走了,没人给买酒喝喽。

醉眼迷离地看着卢谦,若有所思。

“张公子,那位还没结算酒钱,您看这钱?”龟公过来讨账。

张敷华脸色顿时僵硬:“你去找他们要,找我干什么?老子没钱,你别逼老子啊,老子去找卢谦拼命!”

“不敢不敢。”龟公被吓了一跳,只能报以苦笑。

张敷华仗着先父遗泽,在会馆里混吃混喝,偏偏拿他没办法。

这欠账,只能找买酒那莽汉要。

而二楼之上,临窗雅室内,传来品鉴诗词的声音,有文人在开诗会,不时传来喝彩声。

卢谦带着番子,直接打断诗会进程。

一个头戴文人冠帽的青年冲卢谦拱手:“大人,吾等在此开诗会,不犯法吧?”

“自然不犯法,只是本官想查一查,尔等写的诗?”卢谦道。

这话顿时引起一片哄笑声:“吾等写的诗词,你们看得懂吗?”

“看不太懂。”卢谦真不是读书的料。

他开蒙后,读了六年经义,竟连一篇文章都写不好,而张敷华基本不看,却提笔就来,下笔如有神。

顿时哄笑一片。

卢谦随手拿起一张诗稿:“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何如买取胡孙弄,一笑君王便著绯。”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这些诗,本官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呢?”

那个冠帽文人惊呼:“这、这不是我们写的诗!你、你这是污蔑!”

第一句和第三句是李商隐讽刺皇帝昏庸无能的诗。

第二句是罗隐借古讽今,用唐僖宗封赏耍猴伶人,比喻自己怀才不遇。

可是!

纸上的诗明明是:“歌舞楼台事可夸,昔年曾此擅豪华。尚余艮岳排苍昊,那得神霄隔紫霞。废苑草荒堪牧马,长沟柳老不藏鸦。陌头盲女无愁恨,能拨琵琶说赵家。”

这是瞿佑的诗,他在永乐朝因诗获罪,宣德八年去世了。

他最著名的是新编《剪灯新话》。

“当本官不识字吗?这是瞿佑的诗!”

卢谦厉喝:“你们是同情瞿佑吗?”

“谈何同情瞿佑,不过感叹瞿佑诗才之高,吾等望洋兴叹罢了!”那青年解释。

“那你知道,这首诗是瞿佑何时所做吗?”卢谦质问。

那青年微微一愣。

这首诗是瞿佑被贬时,流落汴京时所做的。

其中有无怨怼?

“你、你也懂诗?”那青年万没想到,一介锦衣卫,竟然还懂诗词?你说可笑不?

“哼,本官不懂诗,但懂人心!”

卢谦冷冷道:“你们在读瞿佑的诗,借古讽今,讽刺当今圣上吗?”

噗通!

那青年一屁股坐在地上:“没、没有,绝对没有!”

“没有你慌什么?”卢谦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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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仙狂徒如在心上千面魔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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