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边镛,大明见闻录(第2/5 页)
但不代表皇帝乐意这样。
边镛没想到,这纤夫胆子这么大,也不计较:“成。”
因为从英山卸货,就能顺江而下去南方,不用转个弯去南直隶了。
难怪湖北从大乱进入大治了。
在船上一天时间,年富一直在读书。
纤夫抽噎道:“只是不知道,好日子能过多久。”
边镛是住过官店的。
小二是一双火眼金睛,边镛总问这些,说明心里有怨怼呀,普通人可住不进这官店的。
“掌管他们的将军,是在广西战功赫赫的欧信欧将军。”
“求了,陛下说从广西继续调兵。”
“商人日子好过了,农人日子未必。”边镛皱眉。
翌日早晨。
吃得要讲究,要细致,要精。
武汉的名字是朱祁钰起的。
但热是热,过往的商旅都听腻了,哪个岸边码头都有戏子唱,听腻了。
正说着呢。
但年富并没在武昌府,而是在黄州府剿匪。
读完,年富唏嘘,又写了漫长的上奏,把湖北情况先说了一遍,弊端、策略等等。
年富打量着这个年轻得不像话的使臣,不由失笑,皇帝喜欢启用年轻人,担任传令官。
还在剿匪。
这个方法行不通。
“再说了,安南弹丸小国,有你爹边永坐镇,翻不起风浪的。”
“完了呀!”
停靠岸上的时候,边镛请了船老大过来问问。
这样一来,北方的货在南方价格变低了。
北面回来的船,也会在英山卸货。
“大人,您有所不知,如今广西商路发达。”
因为匪类被赶入大别山了。
“你今晚早早睡下,明日天一亮,咱们就出发!”年富风尘仆仆。
之所以选择边镛。
边镛看着须发尽白的年富,已经位极人臣,却还在坚持读书,这份坚持,让他动容。
船支启航,走浠水,过英山就进入南直隶地面上了。
“饥饿是难不住人的。”
白起、韩信、卫青、霍去病、李靖、徐达这样的天选之子,几百年才出这样一个的!
“算不上,跟着族人住过几次。”边镛敷衍道。
年富回礼后,眯着眼打量他:“倒是器宇轩昂,一表人才。”
来源于武昌、汉阳、江夏(汉口)三个地名,合称武汉,武汉就此而来。
夕阳西垂,晚霞灿烂。
还有就是朝堂的事,他们格外感兴趣。
朱祁钰认为,他被困宫中,不能外出巡幸,无法确定地方是不是奏章里面所说的那样。
“压力就到了本督肩膀上来。”
边镛却不以为然:“就算这些恩赏,又能有几个钱?莫不是有其他来钱的路子?”
年富这是提点他呢。
而边永才是正统十年进士,和年富差着辈分呢。
哪怕战败,也要尽可能的保存实力;战胜时,最大可能削弱敌方。
这个问题,对边镛来说超纲了。
却丝毫不显老态,做事雷厉风行。
“大人,后学末进也没有办法呀。”
扈从看不下去了:“我家公子是圣上派来的天使,去安南传旨的,不会跟你抢活儿的。”
“安南正值雨季,你去了也进不去,去之何益?”
“公子您不知道,这些狼兵富着呢。”
所以,这些馆子开的都叫一个地道。
“所以呀,北方回来的船,都会转个弯来到南直隶,把北方的货在南直隶倾销。”
当时他娘肚子里怀着妹妹,在官店里根本就喝不到热水,他爹边永气得都想杀人。
“月份好的时候,能赚个一两多。”
“要说有钱,谁能有他们有钱呀?”
“您怎么没向中枢求兵呀?”边镛小声问。
“这是做生意的地方,有没有人住,有没有人吃饭,全靠本事吃饭。”
边镛不嫌他说得啰嗦,反而问:“两个月才赚一两银子?”
趁着小二送热水的功夫,他跟小二闲谈。
“这五府的兵卒,多是广西人。”
说着,边镛丢个牛皮纸包到车上。
少年人叫边镛,是边永的儿子。
一个本地商贾,赶着一个马车队,边走边和边镛聊:“朝廷新设个五府总兵,掌管五府。”
纤夫笑道:“就算这条河繁荣两年,小人也能赚够了钱,就能生两个娃。”
大明一直是重农抑商。
在英山下船。
当然了,安南是雨季,并不着急传旨,而是让他看一看景泰九年的大明风光,体会体会地方的风土人情,然后汇报上来。
奈何薛瑄嫌弃他资质太差,没有收入门庭。
“边镛,本督想让你去一趟五府总兵府,请欧信大人,助本官剿匪。”年富想请欧信帮忙。
边镛听到兵卒操练的声音。
“我听说呀,不是本地官员发,而是中枢的官员过来发,发的都是银票!拿着银票,直接去柜上支取!”
“但是,河南只有数千人,堵住九里关、斗木岭关、阴山关。”
没有这样的绝世名将,日子也得过下去呀。
年富是做什么都出色,但相比较而言,又样样不出色。
有人跟着往上扔铜板。
看他的笑容就知道,生计是不错的。
“几伙匪类,卷携着流民,进了大别山。”
一个少年人,带着圣上密旨,踏上去安南的道路。
小二是铺兵兼任的,说话那叫一个横,正常叫一壶热水还得跟求他们一样。
因为江口繁忙,来往是商旅云集于武汉,江两岸的饭馆如雨后春笋般崛起,天下各地的特色菜肴,在这里都能吃到。
“公子您有所不知。”
那态度那叫一个差呀,饭食真的是连狗都不吃。
“不敢称先生,叫老汉就成,谢公子的瓜。”老农行了一礼,席地而坐。
边镛要扶他起来。
这年头在外地奔波多是商贾,他们来往于各地,是知道全国都在清剿匪类,是以见怪不怪。
“北方回来的船,都去南直隶吗?”边镛问。
其实各地都大同小异,这种旱涝保收的工作,老百姓是轮不上的,而头头脑脑又看不上,只能拉扯自家穷亲戚一把。
船老大回禀:“还有一条路,是去广州的,广州那边有西夷,西夷什么好东西都没见过,是东西就要,给的价钱还高呢。”
而在江的对岸,边镛骑着快马,招呼着随从,上了家酒楼,临窗而坐,点了馆子里的招牌菜。
他挥退了伺候的公人,一个人坐在江边。
边镛也坐在地上,啃着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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