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081幕后使者(第4/5 页)

王帆原本的满心期待，被他这样的神情弄得心里发凉，赶紧表明身份道：“是我啊，易斯科技的王帆。”

“原来是王总。”凌少嘉勾了勾唇角，好像总算想起来了，意味深长道：“最近你们公司发布的“魅秀”很火，王总怎么有空来这里溜达。”

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王帆急了，直接跳过寒暄和拍马屁环节，直入话题核心，“凌少这话，是要跟我们易斯科技撇清关系？”

“你这么说我倒想起来了。”凌少嘉眸色一冷，“王总从我这儿拿了一千万的投资，承诺会做出一款火爆的软件产品，让我收益翻倍，现在这样的情况，我想问问王总，怎么个让我收益翻倍法？”

王帆今天是来找援手的，没想到凌少嘉是这样的态度，情急之下口不择言，“凌少这话是准备把我当弃子？当初我可是听了你的建议，才会向博远的徐东……”他点到为止收了口，眼里是被逼到极致的孤注一掷，“凌少不要忘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

“你跟我一条船上？”好似听到什么了不得的笑话，凌少嘉哈哈笑了起来，眸光却极冷，“王帆，就凭你，也配跟我一条船？”

王帆瞳孔微缩。

“没错，你来找我投资的时候，你说你跟博远的高层是好朋友，技术可以比肩人家，所以我是给了你一点建议，建议你多跟你的好朋友切磋技术，讨教做产品的经验。”他哒的一声掀开打火机，脸上嘲讽毕现，“怎么，我这话有哪里不对？还是哪里犯法了？让你居然异想天开的想用这番话来威胁我。”

王帆脸色涨得青紫，急道：“凌少，您当初可不止说了这些，您还说了可以走捷径，何必浪费时间和精力，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是最终的，暗示我——”

“王帆，说话之前过一过脑子。”凌少嘉的助理齐廷冷冷截断了他的话，“想好了再说，不然说错了，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没关系，让他说。”凌少嘉反倒懒懒的笑了，好整以暇的点了根烟，“我暗示你什么，说来听听，我也很好奇。”

淡白的烟雾，朦胧了他冷峻的五官，唯有一双眼睛淬了寒冰般，穿透烟雾的阻隔，冷凌凌的射在王帆身上。

王帆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然后最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什么叫暗示，一个隐晦的眼神，一句指引性的话，一个暗藏指引的动作……无论是哪一种，肯定不会是能留下把柄的，他忽然发现了自己的愚蠢，愚蠢的相信世间真的有捷径，愚蠢的认为凌少嘉是他的靠山。

王帆忽然惨然笑了，“对，凌少从来没有暗示过我什么，是我自己鬼迷心窍，不择手段只想要成功，为此不惜下套给二十多年的好友，我活该！”他定定看着凌少嘉，“我只是疑惑，凌少当初为什么投资我？”

为什么？

凌少嘉视线落在中庭盛开的栀子花上，盛开的小白花，寥寥几朵，就能让整个屋子都满是清新的想起，他恍然想起那一年，考完试，他先离校，那人送她一把小小的栀子花，告诉他，“回去用清水养着，没几天就开了，满屋子都是香味，就像我在你身边。”

而今，又是栀子花开的季节，可是，那个送他栀子花的人，却再也不会回来了，她永远去了另一个人的身边，永远的被那人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