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凌晨四点四十四分(第5/5 页)
我小心翼翼地反向微调着位置,昙花一现般的那道磷光,终于再次亮了起来。
我猛然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的惊讶,已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在我眼前,赫然出现的,居然是个闪烁着碧绿色幽光的“心”字,无论字体还是笔路,都与镜子上那个“永结同心”的“心”如出一辙。
当然,如果只是这样,那我只会感到失望,而不会有任何惊讶。
让我震惊到几近失态的,是那个“心”字的变化。
随着我头部位置的轻微平移,那个“心”字,开始悄然改变:先是变成个“若”字,接着又变成“天”字,再变成“白”字,又变成“云”字,等等。
我小心翼翼地在墙上挪动着脑袋,两眼一眨不眨,死盯着那些不断变化的碧绿色磷光文字,默默背诵。
当那些字最终消失的时候,我脑袋平移了还不到三寸的距离。
我小心翼翼地将脑袋重新复位,然后,再一次慢慢移动着,从头到尾将那些字的变化,认真看了一遍。
这一次,我按顺序,生生记下了每个字。
当我把这些字按顺序连到一起,赫然才发现,原来这竟是篇完整的短文,内容是:心若天上白云,飘过焉支山巅。远方的亲人啊,可曾听到我泣血心曲。战鼓声声,何如汉钟陶曲;刀光剑影,怎若婆娑翩跹。祁连山高,难挡金戈铁马;光禄塞险,不敌烽火连天。我的亲人啊,何苦同室操戈,致春闺梦白骨、马革裹血尸?把酒祷天,惟愿天佑汉匈,铸剑以为犁,放马归原薮,永结千岁好合,从此天下有太平,无狼烟。
这段文字说文不文,说白不白;既像词,又似曲;格调不能说高雅,但也绝不算低俗;站得高度不低,貌似在谈汉匈关系,可论调却完全不像纵横家,所说的一切,对君王来讲无关痛痒,对百姓来说又不着边际,根本就是篇扯淡的抒情散文,起不到任何实质性作用的那种,很像出自身份高贵,却又不懂政治和帝王心术的女人之手。
这样一篇颇具古风的短文,以如此神秘的方式,出现在这样一幢欧式豪华别墅里,顿时搞得我一头雾水、不明所以,胡思乱想了半天,却根本不得要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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