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风起云涌

“你小子在想什么呢？”

“艾森少将。”看到来人，他挺直身子，道:“对不起，我状态不太好，所以出来散散心。不过请您放心，我很快就会调整好的。”

“年轻人有些压力是正常的，你无须自责。以前的你总是太过老成，险些让我忘了你也是个少年人。”艾森少将拍拍简墨的肩膀，话语里透着前辈对后辈的关怀之意，“虽然大战在即，你也不要太紧张了，你要相信自己的实力，记得可是你让我生起把叛军和那群子星际海盗一锅端的念头呢！”

“我不会让您失望的，我其实并不是因为大战的原因状态不太好，那是因为别的一些原因。”

在法兰卡星系的日子里，艾森少将对他关怀备至，所以他们之间早就是亦师亦友的关系了。

她却笑答:“我没什么想要的，失去了的永远也拿不回，我现在所求唯有自由，而自由只要我想随时可以。至于对你的帮忙你无需挂怀，我帮你也是帮自己。”

当时的他只以为那是她推脱之言，现在他才明白她那句话的真正含义。

苏云帆害了她的父母，又害她从尊贵的公主沦落到需要隐藏身份远走他乡的地步，他们之间着实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她帮他大概只是为了报仇吧......

其实当时的她面对他时并未完全隐藏，言行之间早已露出了许多蛛丝马迹，他却认不出来，说到底还是不够了解。

回顾过往，他似乎就没有真正了解过她......

想了想，他道:“艾森少将，如果您突然发现您一点也不了解自己亲近的人甚至可能无意识间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会怎么办？”

“你这是为情所困吧！没想到你小子平日里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也会有这样的时候。”艾森哈哈大笑:“如果是不了解的话只能说明你做得不够，没有人能做到永久隐藏自己，只要你细心，总会发现，一切只是时间问题。至于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顿了顿，他继续道:“如果可以挽救就挽救，不能就做别的事情来补偿，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你用心她总会原谅你的。你要记得，自责没有任何的作用。”

昔日面对她的时候，他捉摸不透她，现如今也是，他以为的了解不过是笑话，他们之间或许仍旧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天堑。

他以为她是需要呵护的菟丝花，其实她早已经是能够遮风挡雨的参天大树了。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帮到她，甚至这一世，他还亲手剥夺了她想要的自由，倘若他不擅自改变历史，她或许还会是那个潇潇洒洒的极光。

他还记得她说要去看星辰大海时那满眼星光的样子，这一辈子，他也许再也看不到她那般模样了......

简墨垂头，眼里是深深的无力与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