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澜 第40节

贺行低下头继续说：“大部分人都以为保护舵手甚至整个战舰的人，应该是防御师。但最有效的防御，是攻击。更不用说战舰是目前速度最快的太空战机。如果火控手能力不足无法压制并且威慑敌人，敌人的狙击目标就会是舵手。”

贺行又沉默了两秒。

“我没有那个自信。实战，并非演练。”

上一个我想保护的舵手，就没能活着回来。

“你……不会哭了吧？”

“我不用你给我刷鞋，我只想问你可不可以做我的火控手？”

还是那个问题。

第一次可以是调侃，第二次可以是玩笑，但第三次那就一定是认真的。

贺行拿着筷子，张了张嘴，他的喉咙忽然哽住了。

“我知道你会拒绝我。这一次的理由，就算我做的饭不好吃吧。”

贺行本来还有点内疚和感伤，听见何欢带着笑意的声音，立刻就要炸毛了。

“哭了？你说谁哭了？哈？”

贺行抬起头来，一双眼睛虎虎生风，然后他的脑袋就被对方的手给摁了一下。

“你的理由我接受。”

“废话，你当然要接受。”

何欢夹了一块红烧肉给贺行。

贺行愣了愣，许久没有把那块肉咬进嘴里。

“我拒绝你的理由……是因为我……没有自信能保护你。”

贺行一抬眼，发现何欢正看着自己。

那双眼睛里有一丝不明显的讶异，还有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