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斗篷寄情

裴獗问她怎么了。

她说：“斗篷坏了，小满死了。”

裴獗叫来医官替她看诊开药，又叫仆女灌好汤婆子，塞在她的怀里。

她仍然发冷，浑身不停的打颤，唇角苍白，面无血色，好像一只刚从坟里爬出来的厉鬼。

裴獗抱了她一个晚上，帮她暖肚子暖脚。

那天，冯蕴差点在众目睽睽下被人扒光衣裳，裸身出丑。

而大满和小满因为“未得宣诏，擅闯嘉福殿”，被李桑若责令各打三十大板。

大满身子骨好些，撑到了平原县君过来，替她们求情。

小满则是因为顶嘴怒骂，被施刑的公公重重地下了黑手，抬出嘉福殿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呼吸。

冯蕴保不住自己，也保不住她们……

半夜里，她叫着小满的名字，叫着她的狐狸斗篷，哭得泪流满面。

裴獗或许有些不耐烦，哄不住，就将她拥入怀里，吻她。

他向来没有多话，亲热好像也只是为了那档子事，可那天晚上冯蕴身子不便，不能侍候他，他也没有强行要求，只那样偶尔亲吻几下，像在哄她，又像在安抚受伤的小猫小狗。

小满就那样活生生的被人打死在她的眼前。

李桑若大抵是算好了日子的，那几天裴獗正好去了虎贲军大营，等他回到将军府，已是两天后的半夜。

冯蕴一个人蜷缩在被子里，了无生气。

她发烧了。

但小满死了，大满在养伤。其他的仆从不是她的人，她不愿劳驾，一个人默默地等着，像一只静待死亡的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