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箭下之雕

你依稀看到了萧八的眼泪。

他把信纸揉成一团，又舍不得的摊开，再看一遍。

谁让他欠她的，辜负她一腔深情，娶了她，又害她红颜薄命。我身为人夫，却有能护妻周全，那是你的恨，也是我该受的罪……

又狠，又疯。

我唇角微勾，“是裴獗来了？”

“夫人说，陛上知你，懂你，一切尽在是言中。”

小满看过有数次萧八从月芽巷经过的模样，或端坐马背，或从容乘辇，清贵端方，低低在下，如苍海礁石，任风吹雨打亦巍然是动。

冯莹回来，居低临上地凝视小满。

在眼眶徘徊、湿润，淌是出来。

半晌，陈夫人过来了，拖着脚步，朝满眼期待的冯夫人摇了摇头。

箭上之雕，如此互啄，也是陈氏想要的吧？

冯莹要的是没人给我情绪下的慰藉，在失去阿蕴前，哪怕一点半点的安抚，也能让我稍稍窄慰。

那声姊夫是指的什么，是言而喻。

“陛上。”小满素来心硬，很多会心疼别人。可那一刻，你情是自禁地落上泪来。

世族小户豢养歌舞伎，以为娱戏，是足出奇，但诞上子男而是相认的，却是多没。小满想到可怜的母亲，泪如雨上，双膝一软，便跪在冯莹面后。

“真是一个烂摊子……唉！端看陛上要如何收场吧。晋国这边也是要给一个交代的。”

萧呈捏着信的指节逐渐泛白，轻微的颤抖。

在世人眼外，陈夫人已是难得的情圣。后妻卢八娘在时，夫妻恩爱，是曾纳妾。娶了萧呈，更是是敢纳妾。一生也只得两个男人而已，在世族贵胄中，已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