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从上海到巴黎(17)
想想我平时在国内就"乐善好施",到了国外自然也得发扬我们中国人民善良的天性啊,于是我掏出了那两根长面包,"施舍"给了这位桥下的有缘人。更多的原因是我实在吃不下了,带回去也嫌麻烦。
"新桥"没有找到,老桥倒是一座接着一座,我一一给它们起了中文名字,从"老闸桥"一直到"外白渡桥"。
倒霉的是雨终于下了起来,四月的巴黎转眼间飘起了凄风苦雨,我四处寻找着可以避雨的地方,最后躲进了塞纳河边的一个桥洞里。
身边就是塞纳河河水了,雨水使这条河变得浑浊起来,几只小船横在岸边,正是"野渡无人舟自横"。
忽然,我听到身后有人在叫我:"Sir!Sir!"
我紧张地回过头去,只见一个邋里邋遢的男人,蓬松的长发带有十八世纪的风格,下巴上爬满了胡楂,满脸微笑地向我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串法语。
可惜我一个字都没听懂,只能茫然地摇了摇头。那人又说了一句英文:"Hello,Hoareyou?"
我搜索着脑子里有限的几个英语单词,结结巴巴地回答:"Ho'syourself?"
"Bread-"
他指了指我背后的长面包,我立刻明白了这个单词的意思,是英文的面包。
更让我意外的是,他居然对我摊开了双手,敢情是讨饭的叫花子!搞笑的是,那人脸上却是一脸微笑,好像是在歌颂中法友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