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急跳墙(第2/5 页)
庄敬航待庄采瑛走后,心觉庄大老爷太过凉薄、红娇欺人太甚,心中怒不可遏,挥手将案上花瓶扫落在地。
听到一声响,才送了庄采瑛出去的春晖忙转身快步进来,待瞧见碎掉的花瓶,就道:“奴婢知道少爷心里委屈,只是犯不着拿那花瓶出气。”
庄敬航躺在榻上冷笑道:“如今我连花瓶也摔不得?也是,这花瓶也是登记在册的,若没了,旁人问起来,又要说三道四。”
春晖听他这话,心里掂量了一番,笑道:“奴婢并不是说这花瓶摔不得,而是没有摔的道理。少爷要出气,只管拿了那惹少爷生气的人出气就是。”
庄敬航斜着眼睛看她一眼,“父亲如今将那奴才护得严实,我如何拿了那奴才出气?”
春晖在榻边坐下,伸手给庄敬航捶着腿,眼睛里流光闪过,半响道:“说句失礼的话,红娇肚子里的,也未必就是老爷的种。不然,红娇当初为何不跟老爷说,偏跑到二少爷面前去说。”
庄敬航忽地起身握住春晖的手,一边望着她,一边揣度春晖的言外之意。
春晖笑道:“夫人一向体贴宽仁,为何在世之时不叫那红娇过了明路,还不是因为瞧着她品行不端,唯恐叫老爷吃了暗亏。”
庄敬航点了头,用眼睛去描画春晖眉眼,瞧着她眉眼细小,虽不大气,但别有一番娇媚可爱之处,暗道难道庄大夫人将春晖留给她,那又儿虽也聪慧,但聪明外显,就不及春晖留在身边叫人心里熨帖;再儿更是锋芒毕露,这种人,不卖掉,留着也无用。
“你这话,可有几分是真?”
春晖笑道:“奴婢何曾对少爷说过假话?早先只一日老爷不在,那红娇就必定要鬼鬼祟祟地去寻二少爷。这事不独奴婢知道,旁人,少爷多问两句,也能问出来。”
庄敬航复又躺下,勾着嘴角道:“二哥如今跟二嫂形影不离,先前又欺世盗名将自己装得比我还孝顺。只怕就与父亲说了,父亲也不会信。”
春晖含笑不语,心知庄敬航心里自有计较,就只握着粉拳给他捶腿,又道:“其实要平绣姨娘多护着七姑娘,也不难。”
庄敬航瞧见春晖含笑看他,就道:“你有话直说就是。”
春晖笑笑,听到外头谷兰与山菊两个说话,就凑到庄敬航耳边,将平绣往日的作为一一说给庄敬航听。
庄敬航自听了春晖的话后,闲来无事,就去注意那红娇,自己个有意无意在红娇面前晃过,瞧着那红娇是但凡见了个男人,就眼盈春水,脸泛桃花的,心里更觉春晖说得有道理。
庄敬航叫了个给庄采芹看屋子的小丫头顶着庄政航的名跟红娇捎了两回口信,见红娇最初不搭理,两次之后,就说了些情意绵绵地话叫小丫头捎给庄政航听。如此,庄敬航自然就明白那红娇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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