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引火烧身

这是第一次，她忽然觉得很生气的想无理取闹大吵大闹一场，当终究是没有做。

“既然不想说，那我便不听了就是。”环住他颈项的双臂紧了紧，泛着凉意面颊贴入他的，柔若无骨虚脱身子完全交付给他。

娇娇弱弱下的她，骨子里比任何人都要坚毅顽强，又或者，更准确的，是她隐藏起来的兽性。

他一直都这么觉得，可是这一刻，却忽然觉得她是真的娇娇弱弱到需要靠他的力量才能没有瘫软落地面，心尖一疼，双手牢牢接住，将她安稳的包裹入怀。

承诺似的话，缥缈轻柔入耳：“小东西，这是他们的人，他们的对象。所以没有资格跟本王同起同坐，同床共枕。”

“这一次不同。”她救过他的命。

“有什么不同的。还不都是被你们当成工具玩弄于手掌之间的牺牲品？”头一偏，凤兮面色淡淡讽刺，不过转眼，她又换上了满脸疑惑。

看着定定望她的他，用力眨了眨眼睛，好奇小模样看起来像极无辜的天真孩子，不谙世事，不懂得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小东西，不要这样说。”

“那要怎么说呢？是要夸奖你们节约资源，几人公用一个女人，为其他男人着想么？”说这句话的凤兮，第一次，如此任性妄为。心里翻腾搅拌，一种说不出来的愤怒。

“苍穆，你是否……”她忽然娇笑，“假如我有天爱上一个男人，你会不会为了我，横刀夺爱——”

“只要你觉得有必要。”避而不答她的话，只因为，被她这句话震动了心底那根敏感的弦，‘铮’一声，弹痛了肌肤和心脏。

因为心中有着同样疑惑，而答案也许很简单，却在身体某一处蜷缩着犹如怀抱琵琶半遮面，呼之欲出，确是忽然的胆怯，不愿意去明确出来。

“不要这样看着我，这么说话呀小东西。”手掌轻轻覆盖入她双眼，遮掩了那双纯真无邪眼眸里的不信任和愤怒，亦是遮住了她眼底浮现出来，罂栗般诱人的嗜血眸光。

“做都做了，为什么还不让我说，为什么……”她摇头，娇甜的笑颜让他不安起来。

“原因很多，但是请相信我。”他低喃，没有避开她眼光的审视，将自己放大在她面前。

收回视线，她垂着脸，娇笑。

相信，像是成为了代名词，无法被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