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死别(第5/5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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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大了眼睛，抱住妹妹，用手擦去她脸上的血，可根本没用，妹妹还在继续呕血。
她缓缓倒在地上，像是个破烂的布娃娃，失去了生气，哥哥也跪在地上，紧紧地抱着她。
他就算再笨也该知道发生了什么。
妹妹魔气暴走杀了追她的道人，想回来救他……
这一刹，风卷残叶，刮过林间的风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惨痛的悲鸣，替他们诉说数不清的怨痛。
天地为之变色，鸟兽为之哭鸣。
围绕在这片天地的魔气不似那么霸道，倒是温和的散在他们身边，层层围护，守护着他们最后的安宁。
“哥…哥……我好像…真的…要和你…分开了……”
哥哥流着泪，泪水与脸上的血迹融合，他说不出话了，他哭得像个孩子，抱着怀里的妹妹，明明有那么多话想说，可却都说不出来。
为什么不走？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那么傻？
他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妹妹眼睛里的光渐渐暗淡，她还坚持着说：“哥…我这次…还是不…懂事……”
“下次…再…也不…会了……”
哥哥还是无声地哭着，他不敢看妹妹失去生机的脸，他害怕，他明白妹妹的感受了，知道什么叫害怕失去了。
“哥……”眼中的光彻底消散，她还想说些什么，但一切都随着她落下的最后一滴眼泪通通放下了。
想说的话太多太多，想陪伴的日子太长太长，但一切都敌不过世事难料。
她再也不会任性了，再也不会给哥哥添麻烦了……
再也没有下次了。
世界上少了一个不听话不懂事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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