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可悲

她若是坏得彻底，结局就是死于仙门围剿，死于洛初之手。

可她若是多了几分良心，又会困缚于此。

她自刎时，是内疚还是什么。

所以她能怎么做，横竖都是死。

玩她呢。

她猛地睁开眼，只感觉眼睛酸涩，抬手一抹，指尖湿润，应当是哭过的。

“你知道什么最可悲吗。”原主看着双眼泛红的顾清疏，无情的双眸竟生出了一丝悲悯。

顾清疏看着对面的人，却说不出一句话。

毕竟这个人经历的比她多得多，承受了如此深的痛苦。

“是你不算好人，但又坏得不彻底。这才是最可悲的。”

程鹿音说她有反叛之心，现在想来，也不是一点都没有。

谢洲瀛所做之事她并非完全认同，但仙门对于魔族的看法她也不支持。

“那你是想让我当好人，还是继续做谢洲瀛的刀。”她将这个问题抛给了原主。

原主一听，也愣住了。

原主这一句，让她的心更加悲痛了。

她一直觉得自己狠心，但一遇到危急之事，又狠不下心。

就是这样复杂又矛盾，才让她不得解脱。

原主说的对，她不是好人，但又做不到纯粹的坏。

“那就是你多了几分怜悯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