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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雨楼道：“和三千年前你的死亡有关？”

李禛却没有和他明说的意思。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稍微严肃了些。

“不要在意。死亡是每个人的归途，但如果我成功了，便将得到真正意义上的生命。”

说到“真正意义上的生命”这几个字，李禛好像想到了什么，忽然又笑了一声。

是呢。

李禛耸耸肩：“早晚。我不会一直待在这里的。”

师雨楼精准捕捉到了她话里的意思：“是指你收集完树种之后吗？你要去哪里？”

说起来，他算是最早接触李禛的人，也一路和她一起寻找树种。但他始终不知道李禛寻找树种的目的，也没有问过。

李禛道：“我也不知道。说不定那时候，我会先走向死亡……”

她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慵懒，好似什么也不在乎一样，又好像只是在开一个玩笑。

虽然她一直不知道自己是仿生人的真相，但却敏锐地感受到了自己与真正人类的不同。是什么原因？身体？灵魂？

李禛甚至不知道，这种差异是源于仿生人与人的不同，还是源于人与人的不同。

但师雨楼知道，她是认真的。

他坐到她身边，静静地看着她：“你会遇到危险？连你也解决不了？”

将所有可能会对她造成威胁的人在脑海中筛选了一下，他问道：“是天门台吗？”

“连我？”李禛嗤笑一声，“你别忘了，早在三千年前，我就死过一次。”

说实在的，她可从来不是什么不会失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