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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大结局二(终)(第3/5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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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栾立即闭了嘴坐回了他的位子上,这一屋子人仍旧是该干嘛干嘛,跟往日并无差别,只不过外面比较吵一些……

在外面等了半个时辰的夏侯泰见无人应答,只能装模作样让士兵喊话请凤神医进宫,而他自己带着助力兵马冲向了皇宫之中,只要在洛王和懿王的兵马进京之前让父皇退位让贤,便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况且如今这情形也并无多余退路,这个时辰,西北边境开战的消息应该也已经传到了宫里,他那父亲自顾不暇了!

宫里,一整日未踏出凤栖宫半步的夏侯云天阴着张脸看着手中西北边疆传来的捷报,若不是懿儿提早回来京陵,这会儿他这江山从此便要姓文了!

“那个孽障!自小什么好的东西都是他先得,可如今呢?养出一条白眼狼来,真是气死朕了!”夏侯云天拍着桌子骂道,胸膛剧烈的上下起伏着,显示着他如今怒火中烧。

“皇上您别动气了,徽儿的大军已经虽然是在南疆边境上,可昨夜给他传去的密信他今日应该收到了,这会儿想必已经启程了。”

辰妃善解人意的安慰道,眼睛却不时的瞥着屏风后面的暗门,自从琳儿回来便常常从那儿进宫来,这几日她突然不大来了,让她有几分忧心。

毕竟,让一心颇重的夏侯云天相信懿王和洛王是双生子这事儿不仅关系到徽儿的前途,还关系到这局势的稳定!

如今的洛王手中有北疆大营一共五十万大军,而懿王手中有南疆大营的三十万大军,若是他们真的是双生子,那么这东辰的天下是他们兄弟的无疑!

“嗯,南疆暂时也不会有所动作,徽儿回来让他接管这皇城军吧……”

夏侯云天舒服的任由辰妃给他捏着头,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呆在这儿最舒心,以前他在金莲宫觉得很欢乐,可近来还是不去见莲妃吧,毕竟小十七的事情……

“朝堂的事情皇上觉定便怎么都好,臣妾不求徽儿能手握重兵,只希望他能提父亲分忧解难便可,只是这太子……”

辰妃话说到一半边乖乖的闭嘴了,她明白有的话能说有的却不能!

夏侯云天猛然睁开眼,对她的反应极为满意,点了点头道:“辰妃觉得淳儿和懿儿想必,谁更食盒当一个明君?”

辰妃故作惊讶的张大了嘴,半晌才笑道:“皇上更属意哪一个呢?依臣妾看他们兄弟二人各有所长,懿王自然是引用善战,守卫疆土不二人选,而秦王则善政事,颇有用人才干……不像我那傻儿子,只要他不给皇上添乱臣妾就心满意足了。”

“嗯,朕的徽儿可不傻呢!”夏侯云天未知可否的答了一句,而不断地有禁卫军随时进来禀报夏侯云天太子的叛军已经到哪个宫门,再过半柱香时间就该到这儿了!

夜里已经准备妥当一切的夏侯懿和洛出尘这会儿各自守在皇宫之中的两处要害,只等夏侯泰的人自投罗网了。

一名影卫迅速地将方才凤府被围的事情禀报了夏侯懿,只见等在朝阳门的人交代了鬼影几句之后,一下子便没了踪影。

夏侯泰率领皇城军进宫来,已经团团围住了五万禁军,二十万皇城军拥挤的进了后宫,一路朝着凤栖宫的方向冲过去,没有遇到任何阻碍让夏侯泰得意至极。

突然,就在夏侯泰的皇城军要撞开宫门之时,突然出现了一人挡在了宫门口,朱红色金丝楠木的大门外,一身便服的夏侯淳显得单薄而势弱,却又毫不退缩。

“太子皇兄这是要做什么?带着这么多人来这儿是父皇的意思吗?”

夏侯淳一身常服立在万军之前,手持利剑毫不退缩的模样立即被宫人禀报给了里面的夏侯云天,而辰妃则是连连夸赞秦王有王者气派,竟敢以一人之力挡万钧之势……

从宣德门外匆忙赶紧来准备拟传位诏书的文氏一族嫡系,均在宫门外被隐藏在人群之中的人洛出尘的人抓了起来,洛出尘带着的南疆大营的将士们将他们全都一捆堵上嘴,再放进轿子里抬着往凤辰宫去了。

而那边夏侯懿则是亲自去了一趟凤府,确认家里人安全无误之后才又施展轻功赶回来,朝阳门前的大军几乎都被堵截了起来,围在宫外的军队皆有旧部相识劝降,有冥顽不灵者直接斩杀,异议也越来越少,直至皇宫外面的皇城军尽数缴械归降。

宫门口夏侯淳强撑了一炷香的时辰之后,夏侯泰也只是高坐在马上不理会他,等待着能够传位仪式,宫外的文氏一族会带着传位诏书进宫来,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他再张贴皇榜公布皇上病重遂传位一事便可。

“三皇弟什么时候能提父皇说话了,本宫如何没听过此事呢?莫不是秦王将皇上挟持了?”

夏侯泰高坐在马上,语气淡淡的问着,而听说洛王和懿王领军已经控制住了皇城军的夏侯淳额头已经冒出来了冷汗,他从未想过凭借他一人之力能有力挽狂澜之势……

“太子皇兄严重了,臣弟不过是进宫来送折子,不想却见着了这大逆不道之事,太子皇兄作何解释?文家当真是反了天去了吗?”

夏侯淳脸色发白的四处张望着,却不见仍和一个踪影,除了一个身材矮小的青衣太监朝着夏侯泰的位置跑过来之外,他甚至没见到一个援兵……

小太监附在夏侯泰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只见他脸上透出几分喜色来,随即看向夏侯淳的神色也是一凛道:“秦王口出狂言污蔑本宫,给本宫拿下!生死不计!”

与此同时,后面不起眼的地方几辆软轿齐齐停在了宫门外,夏侯淳已经被皇城军统领拿下了。

夏侯淳亲自从马上下来,带着人朝着这几顶不起眼的轿子迎了过来,夏侯淳则是心如死灰索性缴械了,先保住性命再作打算……

只见软轿旁的护卫军都首领走上前来,朝着夏侯泰躬下身去行礼,谁知他礼行到一半突然出手,一个翻转便直接拎着太子消失在了宫墙之外,众人反应过来之时为时已晚。

“太子呢?太子!”

有人欲上前追击却被其余的轿夫带人拦住,后方突然响起来一阵厮杀声,群龙无首的皇城军没有主子的命令也不敢擅自动手,几乎是军败如山倒一般,迅速地被缴械制服了。

而被皇城军统领压着的夏侯淳却无人去理会,不多会儿南疆大营为首的统领也只管带着属下缴械去了,皇城军首领顿然觉得头大,恨不能有人来缴了他手中的兵器!

凤辰宫中,被洛出尘点住穴道拎到夏侯云天面前夏侯泰如今还是衣服难以置信的模样,他不敢相信的是自己这个七皇弟功夫如此之高,然而更加不信的还是他们的计策竟然早已经被人知道……

一场精心策划的宫变,看上去更像是一场闹剧,一场文氏一族自导自演的闹剧!

“逆子!你竟然敢带兵闯宫?朕这些年养了一条白眼狼在身边么?”

夏侯云天的胸膛上下起伏着,南边康王起事实际上是他故意将人放出去的,消息也是他让人传的,目的便是要试试这文氏一族的衷心,却不想这个逆子果然经不起试炼!

夏侯泰这下子才真正的接受了自己被人利用这一事实,冷笑着看了一眼面前的夏侯懿道:“七皇弟对为兄当真是好得很,当初没能娶到南宫墨雪因此七皇弟心怀怨愤报复本宫吗?”

他从三岁起封太子便一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如今哪怕是他败落,也觉得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洛出尘面上的银制面具泛着银光,冷然的看着地上这个跳梁小丑,怪不得他天生蠢笨,有文皇后那样一个母后在,想出落得出色些都是不大可能的呢!

“皇兄此言是在提醒皇弟当初没有将她让给你吗?那样的话将军府和相府甚至洛王府都能为你所用了呢!若真是那般的话,恐怕今日的情形又会大不相同了。”

洛出尘半眯着眼眸说道,毫不在意夏侯泰抹黑自己的那些话,夏侯云天生性多疑,若是一味的辩解更加说不清,不若索性承认了。

果然,夏侯云天闻言抬脚朝着太子的心窝便踹了过去,虽说他近年来体弱多病,身子也不似从前那般健朗,可这一脚却是带了十成十的力量,生生将夏侯泰踹地飞撞到后面大殿正中的柱子上,滑落下来之时已经上了肺腑。

“等外面的叛军收拾好了,将皇城军所有将领调离京陵去南疆戍边,从南疆大营和北疆大营调部分将领充任,其余的从待轩武将里提拔上来。”

夏侯云天阴鹜的盯着地上直吐鲜血的夏侯泰,眼中已经没有了那分毫的父子情,剩下的尽是不耐和冷酷。

这些年夏侯泰算不得皇子之中最出色的,无论是文韬武略无一样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可他从未嫌弃过这个孩子,只觉得若是好生培养,他也能做一个明君,如今他才彻底的明白过来,是他期望过高了,这个儿子除了声色犬马刚愎自用之外,几乎没有别的能耐,甚至连康儿都比他孝顺!

“是,谨遵父皇旨意!”洛出尘恭敬地答道,并不多插嘴任何事,也没有表现出来高兴,语气淡淡没有太大的起伏。

他的态度让气头上的夏侯云天更加满意了几分,这个儿子果然没让他失望!哪怕是被他冷落这么多年,自幼便天资聪颖的儿子果然出落成了这些孩子中最为出色的一个,只是……

夏侯云天心底始终还有十一年前的那场大火的阴霾,他一辈子也忘不了他命人将那宫门封死之后,里面传出来的凄厉惨叫声,更忘不了他的母妃就是被烧死在那场大火之中,这一切只因为他担心锦秋听到了那个人的声音……

洛出尘见夏侯云天面色一下子陷入了痛苦之中,索性点了地上太子的穴道,冲夏侯云天行了一礼之后转身出去处理外面的混乱局面了,被捆成一扎的文家嫡系十几人全都挤在轿子里瑟瑟发抖,他们大都是文官儿,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兵戎相见的局面,如今他们便是那待宰的羔羊,等着磨刀霍霍的屠夫。

夏侯懿慢吞吞的带着人收拾后面的军队,宫外已经差不多恢复了正常的局面,而大部分的军队也被押解回了北疆大营,喧闹渐渐在止息。

大街上一些胆大的人探出头来往外看,只看到容色艳丽的洛王领兵处理叛军,意气风发的模样又将成为京陵百姓的饭后谈资。

文皇后在宫里听到大理寺的人朝着这边过来之时,索性将一早准备好的鸩酒端了出来,一旁的大宫女连忙扑了上去却扑了个空,而她手中那一杯颜色艳丽的酒已经下了腹。

原本——这就是准备文家成功之后给夏侯云天的,如今她自己先用了也好!

左不过这一切都只是一场空!

五月十一日下午,懿王领五万军队将文氏一族尽数抄家,文氏一族撺掇太子造反,其罪当诛,帝王震怒当即下令——诛九族!

文氏祖宅的那几条街道几乎成为空宅,血流漂杵,传言五万人一直杀了两个日夜……

太子因为被小人唆使而莽撞行事,去其太子封号贬为庶人,终生禁于永明殿中,其子女妻妾永世不得受封!

文皇后教子无方,去后位贬为庶人,在清凉殿了此残生,念其以死明志,葬于京郊北望山文氏舒兰墓旁。

一系列雷霆之势处理了文氏一族的反叛,不仅让之前蒙冤的康王得以平反,也让冰山懿王出尽了风头,可这位战神懿王再一次让京陵百姓们见识了他杀神一般的手段和残忍。

文氏造反一事牵连甚广,秦王在事发当日便一纸休书将冷沁柔彻底断了与秦王府的联系,而冷沁柔那母亲不知何时已经自请下堂,前些日子带和女儿和寿昌伯府脱离了关系,也因此,诛九族之时,被牵连的官员里没有逃走的冷沁柔母女。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便已经五月底了,西北的战事并不难应付,父亲和兄长时常传信回来,边疆也捷报不断。

文氏一族被彻底清理之后,去年科举殿试之时那一批进士尽数得到了重用,这其中便有与将军府脱离关系的南宫霖!

南宫霖的升迁看起来极为可疑,原本不过是个不受重视的翰林院编修,如今却调入了太学之中充任副院首一职,官职不大却极为有实权,并且在各个错综复杂的京陵宗亲关系中都能说得上话。

五月二十日,京畿卫衙门地牢。

身着全新官袍的南宫霖由新上任的刑部侍郎陪同着进了地牢,守门的狱卒连忙将此事禀报了在前面喝茶的徐大人,无论是如今的南宫霖还是刑部侍郎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若是他们让人放了牢中的人,恐怕徐大人也说不上话。

阴暗潮湿的过道里泛着各种不同的恶臭,牢房内各种各样的犯人也让人大开眼界,然而这些都不是南宫霖所关心的,他更关心这几个月以来他的生母过得怎么样……

“打开牢门!”一旁的刑部侍郎朝领头的狱卒吩咐道,狱卒立即十分谄媚的打开了最里面那间牢房的大门,暗淡的光线似乎也看不清楚里面的人,刑部侍郎转身离开了,只留下南宫霖一人站在原地。

柳家一家人在这牢房内的日子虽然没受过刑讯,可也没过过一天人的日子,发霉发馊的饭菜,没有自由活动的空间,一家老小挤在一起几乎麻木,忍受各种来自郁卒的打骂和欺辱……

南宫霖以为他一直用银子打点至少能让他们吃饱饭穿暖衣服,可如今见到形容消瘦如恶鬼的一家人,他才明白,进了这大牢里,人便已经不是人了!

“霖儿!霖儿!”

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看不出面容来的女人朝着南宫霖扑了过去,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让南宫霖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柳姨娘一下子没刹住扑了个空,直接撞到了南宫霖身后的柱子上,瞬间头破血流。

南宫霖也反应过来他做错了事情,连忙伸手将地上的柳姨娘扶起来,低声道:“娘你没事吧……”他忍着胃里不断翻腾的恶心,恨不能一脚踹开这个如同乞丐一般恶臭的骨瘦嶙峋的女子,可他不能!

他没有南宫墨璃那般好的出身,也没有云紫萱那样身份煊赫的娘,他只能靠自己,很显然他成功了,太学院副院首官职虽不高,可他也算的上是平步青云了,况且他还有云国公府的举荐……

柳姨娘两只黑洞洞的眼睛突然放出来异彩,目光灼灼的问道:“霖儿是来接母亲离开的吗?母亲不想呆在这儿等死,带我走吧!带我走吧!”

南宫霖看着眼前女人眼中殷切的期盼,咬了下唇点了点头,全家人都弄出去他自然是做不到的,可是若是只带一个他还是可是试试,毕竟这是疼了十几年的娘……

“好,我去试试,母亲别急,这几日就带你出去。”南宫霖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将军府最终是要给宫里那位陪葬的呢,所以他也不必顾忌太多,总归宫里的那位都要死了。

突然间,原本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的老夫人猛然朝着他们两人扑了过来,浑身恶臭且带着将死的腐朽气息的老夫人直接将柳姨娘扑到地上,将她按在冰冷的地板上便拼命撕打,这个贱货竟然想丢下她的孙子们自己跑了?她想得美!

“亏我这么多年待你好,当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我是霖儿的祖母,要出去也是我先出去,你往后!”老夫人睚眦欲裂地厮打着地上的柳姨娘,凶狠的模样就像是仇人一般。

南宫霖这才看见了柳姨娘身上破烂衣裳下隐约流出来的伤痕和青紫,他原以为是狱卒给他们用了刑,可如今看来倒像是老夫人所致。

环顾角落里不敢抬头看他的那一家人,他那个懦弱并且无能的生父正目光闪躲却带着期盼的看着他,而泼辣且凶狠的正妻如今瑟瑟发抖着,可她明显不似自己母亲这般消瘦,再看压在地上的老夫人,精神不好却力气很大,没有半分虚弱的模样……

怒气一点点地生了出来,原来他没来的这段日子里,他所谓的家人每日榨干他母亲的饭菜,让她险些饿死,而他们分食了他送来的吃的东西和衣物!

“滚开!谁再敢动我母亲一下,就一辈子呆在这里面吧!”

南宫霖用尽全身力气将话吼了出来,地上跟柳姨娘撕打在一起的老夫人一下子愣住了被柳姨娘一脚揣在了独自上,惨叫声不绝于耳,南宫鸿天赶紧过来将他们拉开,扶着老夫人坐回角落里去,却头也没抬一下,仿佛笃定了南宫霖不会不救他出去。

这么久以来被这一家人欺压的险些饿死的柳姨娘放声笑了出来,眼泪从眼睛里流出来在她脏污的脸上留下一道道沟壑,南宫霖的心突然痛了起来,他的母亲为了他忍辱这么多年,换来的却是这般下场结局,若是他们没有听信老夫人的那些话,一辈子不知道这些所谓的身世,即便是将军府里不受宠的,也不会受这样的罪……

“来人!”南宫霖伸手抹了下眼角,冲着门口转角处的狱卒喊了一声。

原本在角落里装死的狱卒立即狗腿的跑了进来,点头哈腰的冲着南宫霖道:“南宫大人有何吩咐尽管说,平日里都是小的给您家人照顾膳食的,您送来的银子和衣物都尽数给了他们。”

南宫霖瞥了一眼老夫人和那一家子身上簇新的衣裳,再看了看他母亲身上的破烂衣裳,冷笑道:“本大人替柳氏买命,若是我记得没错的话,是一万两银子对吧?”

狱卒吃了一惊,连忙点头道:“大人说的是呢!若是这一家老小都买的话,上面责怪下来也不好交代,可若是只放这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话,小的就能做主了,大人也不必付这一万两银子,只用给兄弟们酒钱就可……”

狱卒搓着手嘿嘿的笑道,上面吩咐过了,若是南宫霖想都弄出去,就直接弄死在牢里,若是他只带他娘,就让他们走!

一旁老夫人还想扑过来跟南宫霖计较被南宫鸿天拦住了,他给老夫人使了个眼色,在狱卒走远之后才沉声道:“霖儿别怪你曾祖母,你祖母年纪大了也难免容易激动些,即便是你不认我这个没用的爹,你也要估计一下你祖母小时候疼你宠你的恩情。”

南宫霖被他的话说的一愣,继而冷笑起来,恩情?那个势力的老东西不过是将自己娘当成了一件货物利用而已,用来谋夺将军府的一切!

他以为他们还有什么价值?留着他们的命只不过是因为他觉得始终是一家人,可如今他也算是看明白了,一家人是角落里的那一家人,嫡长子嫡庶子都是那个女人的儿子,他的娘傻,所以才会落得这步田地!

“娘我们走,如今你是太学院副院首的亲娘,不必看任何人的脸色活着,更不是别人的小妾!”

南宫霖的话让角落里的女人神色更加难看了几分,甚至包括那两个所谓的兄弟和老夫人在内,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他们觉得无权无势的南宫霖,以及被他扶着往外走的柳姨娘身上。

南宫鸿天这才明白他犯了个什么样的错误,他以为凭着他是自己的儿子便会无条件的听从自己,他的娘本就是残花败柳,他念及旧情让她跟在自己身边做姨娘已经是不易,因此他的原配欺压她他也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到头来倒是这个没什么前途的儿子鱼跃龙门了……

老夫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南宫霖带着柳姨娘一步步离开,她只觉得天地突然间轰塌下来,她盼着的事情总算是来了,可是出去的却不是她……

柳姨娘满眼泪水跟着南宫霖往外走,边走边哽咽道:“霖儿再不救母亲出去,母亲就死在他们手里了!”

一旁的狱卒给南宫霖递上了一件新的斗篷,好歹他如今也是朝中重臣了,不能不给些面子!

南宫鸿天见南宫霖果然如那个黑衣人所说一般绝情,终究是狠下心来将手中的蜡丸捏碎吞了下去,老夫人眼中怨毒的神色让人觉得不寒而栗,坐在原地的两个儿子也突然冲着门外大喊起来。

“来人呐,爹爹发病了,快来人呐!”

牢门被他们摇的哐嘡响,上面的锁链也一直哗啦响个不停,并未走远的南宫霖心一横扶着柳姨娘继续往外走,没有半点想要回头的意思,南宫鸿天一家人的呼喊声也逐渐的变弱了下去。

暗处隐着的黑衣人见该走的人走了,从转角处走了出来,站在牢房门外森冷道:“想好了吗?若是你们肯出面作证证明南宫鸿钧是西梁南宫大将军的后人,并且将军府同西梁一直暗通款曲的话,你们便又一世荣宠,不需要你们同南宫霖祈求,而且他似乎对你们的死活并不感兴趣……”

桀桀的笑声听上去有几分刺耳,黑袍宽大光线晦暗甚至看不清此人的长相,南宫鸿天明白若是他们答应了做这件事情,不成功便是死路一条了,只是,如今呆在这牢里不也是死路一条么?

南宫墨竹和南宫墨松一听一世荣华连忙冲了过来,摇晃着南宫鸿天道:“我们替父亲答应了,我们应了!”

老夫人也怔然了一下,她当初抚养南宫鸿钧时便已经是收受了南宫夫人和公主的大量的钱财,不然他们也不能过奢侈的日子,真正能证明他们身份的只有那两枚玉佩,可那玉佩也已经给出去了,若是……

她猛然想到了当初在西梁边界时,有过西域胡人跟他们花重金买那玉佩,她觉得他们肯花钱买这东西的话,定然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所以死活不肯卖,对方每日带着人上门来滋事,他们便不得不举家迁到了临安。

“贵人,若是你能将我们一家老小弄出去,我有办法替你作证,并且这消息远比南宫鸿钧是西梁探子来的值钱……”

老夫人成竹在胸的说道,这些年好歹她也在京陵贵族圈里混迹了很久,那两枚玉佩一看就是无价之宝必然无疑,昔年是因为她守着金山银山挥霍不完,因而她也没甚注意那两枚不起眼的玉佩,可如今既然他南宫鸿钧不仁就别怪她不义了!

门口阴影下的黑衣人突然笑了起来,低声道:“等着吧,新太子册立之时,定然会大赦天下的,到时候自会有人来请诸位,这段日子就暂时先委屈些住在这儿,不必担心安全问题,清灵公主不忍心杀你们。”

言罢,人已经消失在了过道之中,只留下面面相觑的一家人,回味着方才的话。

艳阳高照,仲夏的京陵闷热得让人窒息。

南宫墨雪近日以来,每日恨不能抱着冰块儿睡觉却总是被黛影盯梢,只要她一贪凉吃了什么凉的东西就要挨一顿训,简直比她娘亲还要操心……

“王妃!若是您再嘴馋偷喝冰镇的酸梅汤,我就去告诉夫人了……”

黛影靠在房梁上慢悠悠的说道,打她是打不过的,所以她要喝她也没辙,看也看不住,王妃总是将自己支开,而青衣那丫头又太过听话了,主子回来又该骂自己了……

南宫墨雪无奈的叹了口气,听着黛影那般说话她也无奈的紧,她家懿大爷每日回来都会跟她念叨几遍让她忌口,可这天儿越发的热了,她若是真的忌口就给逼死了呢!

“是是是!我的好姐姐,我怕你了……爷回来了你别跟他说行么?”女子一双大大的丹凤眼盯着房梁上的黛影幽幽的瞧着,怨念的就像是个小媳妇一般,看得黛影心头一颤。

“哎哎哎……王妃莫不是忘了我是女人,女人!”黛影挪开视线,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这一家子无论是男还是女,一个个都长得妖孽似的,真不知道她跟哥哥怎么活下来的!

当然几年后她家青影一本正经的跟她关于这个话题的事情,青影严肃地说因为你们兄妹长相也很妖孽,所以你们才能这般安心的呆在这一家子妖孽的面前,让黛影无语了很久……

南宫墨雪趁着她无语的空当又偷偷的喝了一小口,一副偷了腥的猫儿的模样舔着嘴唇,身后突然多了一个冰凉的怀抱。

被她家懿大爷抓包了!糟了!

“夫人这是在做什么?又不乖了?”

妖娆肆意的声音缠绕上南宫墨雪的心头,懿大爷冲房梁上淡淡地瞥了一眼,黛影便识趣的直接飞身离开了,她可怖想留在这儿看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每次在房顶上听着都觉得难为情……

南宫墨雪心虚至极地想要伸手将桌上的冰碗子毁尸灭迹,却不想抓了个空,回头一看晶莹剔透的冰碗子已经被她家大爷捏在手里把玩了,她顿时有种不妙的感觉……

“爷……你走路都没声的么……我跟黛影聊天儿呢,这个、这个刚拿过来的,我没吃……”身后的人似乎贴她贴得太近,隔着比如蝉翼的七重纱衣南宫墨雪也能感受到他以上下面滑腻的肌肤,吹弹可破……

懿大爷轻轻地“哦”了一声,似呢喃似探究般长舌一卷舔了一下冰碗子的内里,看得南宫墨雪暗骂妖孽,随即她家懿大爷砸吧了几下嘴,神色肃然的道:“酸梅汤。”

南宫墨雪顿时一个头有两个大了,她讨好陪笑的道:“爷,您想喝酸梅汤了,我让青衣给您准备些吧,您先坐着啊!”语毕她便心虚的站了起来,离开夏侯懿怀抱的时候她才感觉到自己浑身都汗湿了。

原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人却被夏侯懿一下子便拽了回来,南宫墨雪苦着一张小脸无奈的瘪着嘴道:“我承认就是喝了怎么着吧!还让不让人活了啊?这么热的天儿你有每日都不在家里……”

她觉得自己越说越委屈,声音也变成了哭腔,夏侯懿也被他家小白兔闹得一怔,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伸手捏着她的鼻子道:“我又没生气,你这般急着是要给自己用刑么?”

南宫墨雪一怔,脸上也红了几分,她的确是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了,随即气鼓鼓的也不说话了。

夏侯懿抱着她,长长的头发垂了下来,轻轻地挠着她的脸颊,痒痒的,身上只有浅淡的紫罗兰香气,神色安详却透着疲累。

半晌,见她家大爷不说话了,南宫墨雪才慢悠悠的道:“我这不是怕你生气么……”

“嗯。”夏侯懿似乎是在想着些什么,只是低低地答了一句便没再说话,手却覆在她小腹上一动也不动,南宫墨雪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窗外院中花香扑鼻,水里墨莲盛放,妖娆却清冽,没有浓郁的响起却又超凡脱俗。

“你今日这是怎么了?”南宫墨雪转过身去伸手给他揉着太阳穴,她知道他每日回来陪自己用晚膳然后哄着自己睡着之后又会回到书房里,通宵彻夜地忙……

夏侯懿突然笑了起来,浅浅的笑却十分真诚没有半丝作假地道:“出尘说过,他不想做那个位子,可是我们都明白,若是我们之中的一个不做那个位子的话,我们一直以来保护着的家人朋友也许都会受到伤害,可是我、也同样不想……”

南宫墨雪心底一惊,她自然明白他说的那个位子是指的什么,懿和出尘同样是双生,可两人却都是性子淡薄之人,就像是父亲那般,他们不会变成夏侯云天那般自私而恶毒,可有时候一直躲避只会送了家人的性命!

“爷是怕我将你的后宫三千都断送了么?”

南宫墨雪浅笑着说道,她自然明白他担心的不止是被困住的人生,她和他们的孩子身份都是洛王的妻和子,若是到时候换回去,他们又该如何……

夏侯懿也被她的话说的一乐,立即故作严肃的道:“当然是怕的呢!那个男人不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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