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心痛滋味
苏夏至回过头去看了看闵岚笙。
他睁眼睛打量着这个不大的庵堂,认真地倾听着她们二人对话。
“她每次出去都是连随身的物品都不带而说走就走么?”闵岚笙转头看向说话的比丘尼,轻声问道。
“像……”比丘尼在与他的视线对上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冒出一句话来:“你们二人生的真是太相像了!”
话一出口,她马上觉出是自己失态了,随即双手合十垂了头,先念了声佛号之后才继续说道:“不是。往常就是出去她也是会在出门前和当家师打声招呼的……”
明澈走了?
这怎么可能?
苏夏至眼前拂过她上次来的时候,与之交谈,在谈到闵岚笙时明澈眼中那殷切的目光……
“她不可能在我来之前自行离开!”越想越觉得蹊跷的苏夏至大步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后院的门口往里张望着:“她住那间禅房?我想去看看。”
比丘尼师父脾气挺好,并未因她的行为而气恼,依旧好言好语地说道:“确实走了。施主有所不知,明澈居士到我菩提庵已经三年了。”
……
一趟菩提庵可以说是无功而返。
在离开前苏夏至还求那比丘尼师父带着到明澈居住的屋里看了看。
她与几位出家师住在一间屋子里,只有不大的一只包裹,里面装着几件最简单不过的换洗衣服。
一无所获的夫妻二人只好又回了山下村,闵岚笙将苏夏至送回家后,又叫了高越急匆匆地去了县衙。
“这三年里,她一面帮着庵里料理日常的事物,一面也是抄经文换些功德钱。”
“而她只要是银子攒下一些,便会出去几日,好像是去寻找什么人。这并非贫尼信口胡说,庵里的师父们都是知道的。”
“当家的慧念师怜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对她多为照拂!并未限制过她的出入。因此三年来她一直是说走就走,这并不是头一遭了。”
这么说来,明澈这几年一直都是在寻找闵家父子的。
但是因为闵岚笙的父亲早逝,又加上他给孩子们改了姓名,因此明澈就算是早就听说过闵岚笙的名字,也并未与她想要的找的人联系起来。